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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我用冷水泼了下脸，感觉精神了一些。东屋里也传来声响，师公已经起身了。
我赶紧把头发挽好，开门出去打水。
院门口已经有人送了水来，我随口问了一句：&ldo;二姑娘现在做什么呢?&rdo;
那不过是个粗使的婢女，我一问，她一脸茫然，我自己也笑了。
她怎么会知道。
雷芳这会儿，肯定陪着雷芬呢。
没什么理由，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她们昨晚，八成姐妹俩也是挤在一张床上睡的吧?
虽然她们从小就不大合得来，只怕没在一块儿睡过一夜。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雷芳她好象忽然间开了窍，懂得了离别，无奈，懂得了……很多。
没懂的时候，她单纯快乐。
懂得了之后，她开始忧愁了。
到底是懂得好，还是不懂好?
我也说不上来。
师公擦完脸，把面巾放在盆架上：&ldo;你去雷芬那里吧，有什么话现在不说，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rdo;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一声：&ldo;好。&rdo;
我过去的时候，梨子枣子她们都站在门外，远远就朝我摆手做嘘声的手势。
我轻声问：&ldo;怎么了?&rdo;
难道在哭?
&ldo;我们两位姑娘在拜夫人的灵位……&rdo;
我点点头，梨子搬了一个圆凳过来，小声说：&ldo;齐姑娘先坐，您还没用早饭吧?我去给你取份儿饭来。&rdo;
&ldo;不用了，我不饿。&rdo;
屋里静静的，不知道她们会在母亲的灵位前说什么。
我忽然想起，我这辈子，也是有姐姐的。
齐涵对我也是极好。
如果有一天我和她要长久遥远的分离开，我会如何?
我会舍不得，会难过，感觉……就象被人砍去了一只手，一只脚一样。
这不是简单的失落，而是永久的残缺。
亲人之间，血浓于水，这种感情是无法被替代和填补的。
枣子递了杯茶给我，我接了过来，轻声道了谢。
巫真和巫宁也是姐妹‐‐不过，并非亲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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