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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所以，对不起……

凤轻柔地将莫斜阳脸上的泪珠吻去，将他搂紧，重复地告诉他，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也许是得到了这样的抚慰，斜阳突然平静下来了。他拉住凤的头发，将她贴近自己，像是寻求保证一般虔诚地吻过去。

她，果然还是对他心软了……莫斜阳心道，也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等莫斜阳因为折腾了这么久而睡着了，凤才踏出房门。

&ldo;怎么样？和好了。&rdo;一个女子斜斜倚在门边，笑的有些邪气。

&ldo;如水，你别搅和了。&rdo;凤推了她一把，也似乎无力一般靠在墙上。

&ldo;搅和，我哪里有？&rdo;一脸无辜的美丽女子挑高了眉毛。

&ldo;泥水需要沉淀，而只有沉淀才能清澈下来。你所做的，只是把泥水搅和地更脏而已。你明白吗？&rdo;凤冷冷望了她一眼。

被这一眼看的有点心虚。莫如水缩了缩头，叹了一声：&ldo;他还是掌握了你的弱点了。&rdo;

弱点？

&ldo;你这个女人，心肠太软。你可知道，你再不决断一些，会伤害到很多人的。&rdo;

凤垂下眼睑，深深吸了一口气：&ldo;我已经伤害到他了。&rdo;

&ldo;我懂。&rdo;

&ldo;一朵花太香，狂风浪蝶还能不前仆后继吗？&rdo;莫如水一出口，就被瞪了一眼。

&ldo;如水，我很累了，真的很累了，你知道吗？&rdo;

莫如水惊讶地侧过头，看着凤的侧脸。

&ldo;凤，你爱过斜阳吗？&rdo;为什么我在你身上看到这样的疲惫。莫如水低声地问，不想惊动屋里的人。

&ldo;或者，你爱春寒？&rdo;试探性地问出口，莫如水又反而有些懊悔的感觉。知道又怎样，改变不了任何的事实。

&ldo;我‐‐抱歉……我真的不知道。&rdo;凤的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无力地从墙上滑落坐在地上。

&ldo;刚刚一瞬间，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爱，可是现在‐‐我又不确定了。&rdo;

&ldo;凤，如果你是为了那个孩子的话‐‐&rdo;

孩子，是啊，还有一个突然到来的孩子，凤几乎是不能自我抑制地唾弃自己，当初既然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因为一个晚上而负气占有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是她的错。

&ldo;凤，你别这样。振作一点，我知道，你也不希望是这样的。你看，我知道不想要的孩子对于女子来说是多让人厌烦的！&rdo;

&ldo;如水，我跟你不同。斜阳他‐‐&rdo;凤仰起头看着那张美貌的脸，依稀与斜阳有些相似的轮廓。

&ldo;是，不同。斜阳他已经爱上你了。而且以他的性格，你是无法走脱的。他刚刚的话，绝对不会是在吓唬你，他爱你的时候，如果你抛弃他，恐怕以斜阳的性格……&rdo;

莫斜阳，倔强的少年，倔强到让人无法理解，当初因为对凤的误解而一心排斥她，对她所做的一切努力无动于衷，后来却又因为春寒的出现而嫉妒，这才真正发现对凤的感情。如果凤这个时候离开他，他一定会……

为了孩子……凤将头靠在墙壁上，心里再三告诫自己。

这件事情显然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在府中作客的斜阳少爷突然跟凤小姐恩爱了起来，不但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搬进凤小姐的房间，还迫不及待地自己也住了进去。据说他都有了好消息了。

很显然这件事情让一个人快气疯了。所以当凤看见莫如风气急败坏地赶过来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

&ldo;你跟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情！&rdo;暴怒的女人丝毫都不顾及莫如水也在场，顾及不了别人。

&ldo;如风小姐，请你冷静一点。&rdo;你的脸都扭曲到变形了，所以说，嫉妒中的女人最吓人。

&ldo;冷静？凤小姐，你明明答应我的，你怎么可以跟斜阳他‐‐他‐‐！&rdo;

&ldo;你真的爱斜阳吗？&rdo;凤冷静到几乎冷漠地问她，倒真的把她问住了。

半天，莫如风才结结巴巴地道：&ldo;我当然，当然从小就喜欢他‐‐我。&rdo;

&ldo;如果喜欢，如果是爱他，怎么能够把他像货物一样跟我交换。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呢？&rdo;

&ldo;我……&rdo;

&ldo;其实我没资格教训你，我也同意了你的条件和要求。只是，我尊重他的选择。如果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不会辜负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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