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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说不定当时我死了，也就死了。爹爹伤心一两天，有儿子抱着，有姨娘哄着，哪还会记得我这个大女儿啊。可怜我娘跟我妹，没了依靠，只能任人宰割。&rdo;

柳重山微垂头，一言不发。

苏氏便不再说话，只默默淌泪。

捕快拿了担架来，已经将姚妈妈抬到了担架上。刘聪看向顾晏问：&ldo;你还有什么说的?&rdo;

&ldo;小民无话可说。&rdo;顾晏不卑不亢。

立即有人低低说着悄悄话：&ldo;这么说，就真的是柳家的姑爷杀人了?&rdo;

另外也有人附和着：&ldo;应该是他没错了，他没否认。再说，我听说昨天晚上，柳家闹了一桩大事。说是前段日子，这个姚婆子害了柳家大小姐。这不，新姑爷疼媳妇，一怒之下，就将人杀了。&rdo;

&ldo;都吃饱了撑的吗?&rdo;柳芙转身怒视那些嚼舌根的人，一张粉白的脸板着，倒真有些威严在，&ldo;凡事讲究的是证据，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只说有人看见是我夫君，就想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了?我告诉你们，想害我们，门都没有。别回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边哭去吧。&rdo;

说罢，柳芙看向刘聪，据理力争道：&ldo;刘大人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的，因为给妻子出口气而动手杀人，这是蠢货才会做的事情。明明知道今天就要将人送衙门了，还半夜杀人，不是多此一举吗?&rdo;顿了顿，柳芙轻扯唇瓣，竟然露出笑来，转身看向苏氏道，&ldo;姨娘，也有可能是你怕姚妈妈去了衙门会揭发你的罪行，你才动手杀人灭口的。若说杀人动机的话，苏姨娘你也有。&rdo;

苏氏倒是不怕这个的，她郑重道：&ldo;大小姐说得对，我也有。不过，老爷一整夜都陪在我身边，我又怎么杀人呢?&rdo;

&ldo;你当然不会亲自动手喽。&rdo;柳芙说，&ldo;或许，有人帮你。&rdo;

苏氏严肃说：&ldo;大小姐，你可以怀疑我，但是却不能给我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刘大人，姚妈妈死得冤枉，她生前是我的人，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一定竭力配合大人的调查。&rdo;

&ldo;多谢。&rdo;刘聪点头。

苏氏望向顾晏问：&ldo;大小姐一直说姑爷冤枉，那么我很想知道，姑爷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做什么?难道，在这村里有什么人，你是认识的?半夜出来会见朋友的?&rdo;

顾晏眉眼冷清，语气清淡疏离：&ldo;此事与你无关，无需废话。&rdo;言罢，看向刘聪，&ldo;刘大人，请吧。&rdo;

他伸出双手来，示意刘聪拷上他。

&ldo;夫君!&rdo;柳芙着急，暗中使劲扯他袖子，奈何顾晏无动于衷。

柳芙说：&ldo;昨天半夜那个人不是我夫君，我们一整晚都睡在一起，我可以给他作证。&rdo;

刘聪道：&ldo;柳大小姐，你可知道，做伪证是要下大狱挨板子的。&rdo;

一听说要挨板子，柳芙立即吓得闭了嘴，下意识又要摸屁股。不过，碍着这么多人在场，她到底没做出那么不雅观的事情来。

柳芙脸上惊恐畏惧的表情，一一都落在了顾晏眼里，顾晏便也想起曾经命人打过她板子的事情。

想必，那件事情是真的吓到她了。

不过，不打不长记性，实则该打。她胆子是越来越大，竟然敢大闹京兆府府衙，再不治治她、搓搓她的锐气，一来干扰他办案，二来，将来吃亏的人也是她。

贵京城城内，鱼龙混杂，她不过一介商户女，谁给她的资本胡来的?别说是嬴皇后一党人，就是随随便便一个三流勋贵，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当然，若真是实打实的二十板子，她早小命不保了，又怎么会养个把月就又能活蹦乱跳。

顾晏双手已经被拷上，柳芙还是拽着他袖子，都快哭了：&ldo;夫君!&rdo;

&ldo;清者自清，我相信刘大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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