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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柳三太太还记着刚刚柳芙的好，同时，也记恨着苏氏对他们三房的敷衍。所以，此刻自然向着柳芙姐妹的。

&ldo;蓉姐儿才多大点儿，这么小的孩子，是不会说谎的。春姐儿，说了便是说了，道个歉能如何?&rdo;

见大家都相信自己，蓉姐儿更加挺起胸膛来，指着一旁自己的丫鬟：&ldo;铜钱儿可以作证的，她听到了。&rdo;

铜钱儿立即跪了下来：&ldo;奴婢可以作证，春小姐是对姑娘说过。&rdo;

&ldo;你们瞧，铜钱儿替我作证，我没说谎。&rdo;蓉姐儿特别自豪，&ldo;我是好孩子，才不会说谎呢。&rdo;

苏氏望向董绣春，目光如刀子，能杀人。

董绣春哭着跪了下来，抹眼泪说：&ldo;我该死。&rdo;

柳芙道：&ldo;我相信妹妹是无心的，不过，这样无心的话说多了，未免有些嚼舌根的嫌疑。蓉姐儿还小，要是以后听多了妹妹这样无心的话，蓉姐儿将来也会说无心的话。&rdo;

苏氏忙道：&ldo;春姐儿不懂事，罚她禁足一个月。芙姐儿，你看可好?&rdo;

柳芙笑着说：&ldo;她虽然不是我亲妹妹，但也是姨娘的亲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碍着姨娘的面子，这惩罚也过了些。依我的意思，不如这样，让春妹从芙蓉阁搬出去，跟姨娘和柏哥儿一起住吧，也省得你们母女姐弟分离。&rdo;

苏氏自然不肯的，当初进柳府来，可是她求着老爷让春儿住在芙蓉阁的。

她让女儿住芙蓉阁，自然有她的用意。现在意图没达到，她也不会这么好说话。

苏氏道：&ldo;春儿犯了错，该罚她的。至于从芙蓉阁搬出来……这个……&rdo;苏氏有些为难，&ldo;眼下要过年了，大费周章叫春儿搬家，怕是挺费事儿的。&rdo;

&ldo;没什么费事的，春妹人先去姨娘那里住就行。至于东西，一样样慢慢搬就是。&rdo;柳芙态度坚定。

柳三太太也看出了柳芙这一出的意思，怕目的就是想董绣春离开芙蓉阁。

柳三太太说：&ldo;芙姐儿说得对，芙蓉阁芙蓉阁，本来就是芙姐儿跟蓉姐儿住的地方。春姐儿是你的闺女，自然该跟你一起住。&rdo;

苏氏缩在袖子里的一双手，渐渐攥紧，成了拳头。

半饷，苏氏才说：&ldo;那好吧，既然芙儿这样说了，就按着芙儿说的办。春儿，一会儿你就别回芙蓉阁了，直接去娘那里吧。&rdo;

董绣春稍稍抬起头来，看向柳芙：&ldo;姐姐早就想赶我走了，是不是?&rdo;

&ldo;春妹巴不得我是被顾家赶回来的，是不是?&rdo;柳芙不答反问。

董绣春道：&ldo;是你自己跟娘说的，你说你想和离，不想跟姐夫过了的。你……你还投湖自尽，大家都知道。&rdo;

柳芙暂且不跟她辩解&ldo;投湖自尽&rdo;这件事，只说：&ldo;人都讲，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就算我跟夫君有些不愉快，跑回娘家来诉诉苦，你们也不该劝我和离。&rdo;

&ldo;春妹或许不知道，但姨娘应该知道的。如今整个富阳县的人，都在看我、看柳家的笑话。&rdo;

&ldo;我还没和离，就已经这样。若是我真的和离了，爹爹跟我娘的脸，往哪儿搁?还有奶奶，往后再串门打叶子牌去，不是叫别的老太太笑话了去?&rdo;

&ldo;姨娘，芙儿一时心急，糊涂了。难道，你也糊涂了吗?竟然私下让春妹说这样的话……好在我心宽，不记仇，否则的话，将来我可是会恨你的。&rdo;

&ldo;是，芙儿说得对。&rdo;苏氏脸已经绷不住，她装出来的那些好耐心，也磨得没了，起身道别说，&ldo;娘，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歇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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