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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ldo;你还是什么都不说吗？&rdo;我逼视着他眼睛，那墨蓝瞳仁波澜不惊。

&ldo;我没有什么要说的。&rdo;他轻飘飘地说：&ldo;我不需要解释。&rdo;

&ldo;我需要。&rdo;

他站了起来。

&ldo;回去吧，伯父应该饿了……&rdo;

我仍然死死抓住他手腕。

&ldo;老师是想和我一起回去，还是我扛着老师回去？&rdo;他云淡风轻问我。

&ldo;并没有那么难的，小哲……&rdo;我哀求地看着他：&ldo;你总要说出来的，你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说得挺好的吗……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rdo;

他抿紧了唇，像是这世界上最顽固的雕塑。

我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发冷，不知道有多少次，我看着这双墨蓝眼睛，像是看着最深最暗的死海，我永远也看不透，那深邃的墨蓝下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

&ldo;我需要一个答案，你知道吗，小哲……&rdo;我只觉得眼睛发热：&ldo;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rdo;

他别开了眼睛。

他像是背负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倨傲地挺直了背脊，他总是这样固执的……

&ldo;我，&rdo;浅色的嘴唇只张开了一瞬，又像扇贝一样闭紧了，他转过脸来，静静地看着我。

他几乎是哀伤的。

我怕看他的眼睛。

那墨蓝眼睛，似乎在无声地质问我。

天快黑了，满天血红晚霞，照得那眼睛里，似乎要滴下血来。

&ldo;我，也有试过，做老师喜欢的那种好人……&rdo;他似乎吞下了锐利的刀片，每一个字都是带着疼痛的：&ldo;我没有做到。&rdo;

我吻了他。

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

我知道，你曾经害怕过，你也知道，我想当物理学家，你也知道，我离开的时候，是带着怎样的愤怒和恨意。所以你不敢见我，你只敢先悄悄地看一眼我在干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没有人会喜欢你。你爸妈不喜欢你，你爷爷不喜欢你，所以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你不知道，原来喜欢其实是不需要理由的。你飞扬跋扈也好，你性格冷僻也好，我都是喜欢你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我遇到了你呢？

我知道，你曾经，很努力地做一个好人。你想放我在c城，遇到更好的人。你以为，你是我二十五年里最痛恨的人，你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想见到你。你曾经，也不想囚禁我，不想勉强我。但是小哲，你做了五年好人，然后跑到c城，把我从小山沟里抓了出来，告诉我，你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我。

这些，自从听了那个录音之后，我都知道。

但是我还是要听你亲口说。

这是惩罚。

-

&ldo;小哲，你看，说出来并没有那么难……&rdo;我犹有点呼吸不畅，缓了一缓，看着他眼睛说：&ldo;以后有事不要再瞒我了，好不好？&rdo;

他大概是觉得刚刚跟我解释很丢脸，倨傲地别开了眼睛。

&ldo;我知道你不喜欢解释，可是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有很多事，你不能让我自己想的……&rdo;我握着他手腕，继续说：&ldo;而且还有些事，我要和你说。&rdo;

他看了我一眼：&ldo;什么事？&rdo;

&ldo;我长得不算多好看，现在物理也只是一般，而且我脾气也太优柔寡断了。&rdo;我垂着眼睛：&ldo;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我，就是因为我对你好而已。&rdo;

他把我脑袋抬了起来：&ldo;你说什么胡话，又不止你一个人对我好，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你？&rdo;

我笑了起来：&ldo;现在你知道我听那段录音为什么想揍你了？&rdo;

他被我将了一军，&ldo;哼&rdo;了一声，拖着我往研究所的方向走。

&ldo;小哲，你以后有事都会和我说的，对吧？&rdo;

他不咸不淡地&ldo;嗯&rdo;了一声。

&ldo;那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你身上的伤？&rdo;我问他：&ldo;还是你换了衬衫是因为在外面洗了个澡，绷带是因为在浴室摔了一跤。而且因为受到了惊吓，所以要把李畅调到身边当保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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