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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她抬头恳求：&ldo;求公子救小山，莺雀儿愿以命相还！&rdo;

还要再说什么，却听公子缓缓问：&ldo;你的命有何用？&rdo;

有什么划过脑海。莺雀儿心窍本就灵泛，一刹那明白了些什么。

公子并非是不屑她这条贱命，而是问她的命能做什么。

莺雀儿想起公子一开始是指了她的名的。

虽不明白公子如何识得她的，但显然是为她而来。

莺雀儿没有不自量力，以为公子是看上了她的美色。

她姿色虽不差，可在清贵如玉的公子面前，就犹如低入泥土中的粉尘。

先前她不过险些碰到他，就惹怒他了。

那她这条命，还能做什么？

莺雀儿拼命思索，房中陷入沉寂。

瞬间的安静，仿若将时间拉长。

她学会的，除了以色侍人，与风月场的那些小伎俩，便只有萧妈妈找人教她的那些技艺了。

虽算不了上乘，可替萧妈妈接过的那些灰暗生意，她都做得很漂亮。

虽不觉得公子这样的贵人，能看得上她这些不值一提的技艺，可她已没有更多了。

她慌乱的眼神安定，孤注一掷般抬头直视公子，言辞恳切。

&ldo;莺雀儿唯有一条贱命，今后只要公子吩咐，愿替公子做任何事！&rdo;

只要公子肯救小山，便是他指着虎穴刀山，她也去。

沈青洵搁下杯子，眯起眼。

这是啼莺的眼神。

有了开刃的迹象。

莺雀儿万分煎熬中，等到了公子一个&ldo;好&rdo;字。

一口气松下，方察觉双手已被汗浸透了。

钟全见少爷示意，点头出去了。

先前莺雀儿战战兢兢讨好又抚琴时，在他看来，只不过一寻常烟花女子。

可方才所见气势，令他些许诧异。

钟全已明白少爷为何而来了。至于莺雀儿，也是株好苗子。

少爷的眼光总是错不了的。

安公公出了潇香楼，刚让人将小馆儿绑好，要塞入马车中，便见萧妈妈追来。

听了两句，脸都黑了。

什么意思？从他手里要走了一个，又来要另一个。

对方今夜是成心与他为难不成？

他又怒又气，看了眼那个干爹定然会喜欢的小倌儿，憋闷得快能呕出血来。

可定安侯府的公子既开了口，再气他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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