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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这不方便，流言蜚语会淹没人的。

维巫收住银块，握在手里，便欲转身。妇人叫住他：&ldo;哎，二位既然找不到住处，那就将就一晚吧。还请二位在明天早早离开。&rdo;

&ldo;好。水芽，过来。&rdo;

水芽跟着维巫和妇人走进院子，院子不大，却十分温馨，打理的井井有条，朴素干净。妇人领着两人进入一间屋室，道&ldo;两个床铺倒是没有，不过这房间有一张床和一个矮卧榻，二位将就一下？或者还有另一间房可以住……&rdo;

维巫打断她：&ldo;不了，就这间吧。&rdo;

妇人看一眼东看看西摸摸的水芽，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说了一句：&ldo;这，不好吧。姑娘看着也不小了，这，男女有别……&rdo;

&ldo;既是男女有别，夫人还领着我一个男人进来？&rdo;

&ldo;清者自清，何况你们一早就走，别人又看不到。&rdo;

&ldo;好一个清者自清，既是清者自清，别人看到又何妨？&rdo;

妇人明显被气到了，道：&ldo;你不知道，有时候，流言蜚语会逼得人无法存活。&rdo;

维巫道一声&ldo;受教了&rdo;，可眼里哪有半分受教的神色。

他递给妇人银块，妇人不接。妇人道一句：&ldo;人心险恶，别太显财了。你们明天早点走就好，房钱什么的，我琳娘从来不收。&rdo;言罢，关门走了。

维巫低声道：&ldo;倒是低估她了。&rdo;把银块放在屋内的木桌上，提起茶壶到了两杯水，对水芽道：&ldo;过来喝口水吧。这一天也累了。&rdo;

水芽正在好奇地拨弄着绣盒，拿起一张手帕细看，听到维巫的话，忙放下绣盒走到桌边坐下，接过水喝了一小口。

&ldo;有点凉。&rdo;

维巫递了水就走到床边拉着被子铺床，回应道：&ldo;那少喝些，待会儿肚子又该疼了。&rdo;

&ldo;嗯。&rdo;水芽应了，可还是乖乖喝完了一杯水，这个是维巫哥哥倒的呢。

&ldo;好了，床铺好了，快睡吧。&rdo;

&ldo;哦，好。&rdo;

维巫抱着一床被子走到卧榻，水芽不忍，提议道：&ldo;要不我睡那个卧榻？&rdo;

他放下被子，走过来拿起水杯，他的手莹白如玉，纤修如竹，握着灰褐色的陶杯这些特点更发明显了。他用另一只手摸摸水芽的头，道：&ldo;快去睡吧。&rdo;

水芽知道，每一次都是犟不过他的，便放下陶杯去睡了。

维巫浅饮慢酌，一杯喝毕也睡了。

洁白的月光透过窗子上糊的白纸，洒下一摊明亮。这里是山脚下，有些动物是正常的。只见窗户上突然映出一个黑影，身体像一只猫，尾部摇摆着一根硕大的尾巴。一会后，这个黑影就离开了。

一大早，晨光微醺。维巫叫起水芽，两人匆匆洗漱过后，维巫便带着水芽告辞，琳娘原本想留他们吃了早饭再走，可维巫推辞了，道：&ldo;不饿。我们还是早早离开吧，现在外头是没人的。&rdo;

琳娘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回道：&ldo;也好。&rdo;送二人到门口，告了别。

维巫从容的走在路上，水芽与他并肩。这时太阳还未升起，天边泛起鱼肚白。路两边都是冒芽的庄稼，就像，草色遥看近却无那般。看远一些，是绵延的山峦，起起伏伏的。

&ldo;哥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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