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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不错，你这个恶魔&rdo;，章一胸口剧烈起伏，&ldo;你凭什么这么说林大哥，凭什么在这里大谈你那些荒谬的理论，用你扭曲的眼光来看待别人。根本是你没有心，你根本不懂得人类的情感与道德，你对我做的那些事，难得就不觉得可耻吗？你就不担心被人知道吗？&rdo;

钟闵说：&ldo;恰恰相反，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跟我的关系，那样就不会再有对你存歪心思的人出现了。&rdo;

章一气得眼前发黑，浑身颤抖，声音尖锐，&ldo;你肮脏！你无耻！&rdo;可怜的小人搜刮了自己的所有词汇，找出两个最恶劣的词，闭上眼，眼泪滚出一串。林致扶住了她的肩膀，&ldo;如果爱她护她被你说成是歪心思，那么你对她满脑欲望又是什么？&rdo;

钟闵看着林致放在章一肩上的手，说：&ldo;她是我的。&rdo;

第一次，钟闵这样坦露自己的占有欲，林致呆了一呆。章一的声音尖细而冷硬，如钢丝般穿透人的鼓膜，&ldo;你胡说！你血口喷人！&rdo;她的词汇实在有限，有些口不择言了，&ldo;你，你不要脸！&rdo;

林致稳住她，对钟闵说：&ldo;她不属于任何人。你没有她的监护权，你这是非法拘禁，是伤害，违反公民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钟，你太残忍，太让我失望，我不能让你再伤害她，我要带走她，如果她愿意。&rdo;

钟闵只是冷笑。

林致站到章一身边，柔声问：&ldo;章一，你愿意吗，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会伤害你的人。&rdo;

章一的眼泪静静淌满了脸，钟闵的话回荡在耳边：&ldo;她也是没有良心的，她比任何人都懂如何去伤害一个人。&rdo;她看着林致，这个漂亮的，无所作为的，轻佻的富家公子，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诚恳，他的眼里写满期待，长睫毛不住颤抖‐‐他在紧张。她要证明，她不会伤害一个爱她的人。她握住了林致的手，然后面对钟闵。

钟闵只看向林致，&ldo;你真不计后果？&rdo;

林致说：&ldo;我一生注定要做许多后悔的事，但绝不包括这一件。&rdo;

&ldo;好得很&rdo;，钟闵说，&ldo;带她走吧。&rdo;此时他才看向章一，章一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掌心生满了汗，隔着眼角的泪，她看到光圈一个又一个往他身上重叠，看不清了，她狠狠眨了下眼，他与他的影子似乎已生在那里。可他方才向上勾起唇角，分明叫得一声&ldo;章一……&rdo;‐‐原是幻觉。

&ldo;对不起。&rdo;林致说完，带着章一离开。

林致一路上都在偷偷观察章一的脸色，她只是安安静静窝在座位里，像尊小小的石膏像，直到他熄火才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ldo;我们到了吗？&rdo;

&ldo;嗯。&rdo;林致替她解开安全带，&ldo;下车吧。&rdo;

他们上了楼，公寓选址本就是闹中取静，此时似认生，愈显得静了。章一环视四周，问：&ldo;你就住在这里？&rdo;活像精品公寓的样板间，布局太过精美，反没有一点可住人的地方。

林致伸一根手指在茶几上一抹，拿起来看了看，&ldo;我很少过来，上一次住这里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其他人甚至不知道我有这么一处地方。&rdo;

&ldo;嘎？&rdo;

总觉得她一头雾水的样子非常可爱，林致拿刚刚那根手指刮刮她鼻子，&ldo;狡兔三窟，懂吗？&rdo;

章一拍掉他的手，眼里闪闪有光，&ldo;这个典故我懂。孟尝君的门客对他说：&lso;狡猾的兔子要有三个洞，才能免遭死患。&rso;后来果真让他垫着高枕头当宰相。&rdo;

&ldo;喜欢历史故事？&rdo;

&ldo;是故事就爱看。&rdo;

林致笑着点头，哪有孩子不爱故事的。&ldo;去看看缺什么，我马上去买。&rdo;

章一快活地在数个房间里穿了一遍，苦着脸站在林致面前，&ldo;你打算把哪一间做我的房间？&rdo;公寓不过百来坪，分明只有一间卧室。

林致原形毕露，&ldo;哪里还用分，你当然是住我的房间了。&rdo;

&ldo;林大哥，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rdo;章一说，&ldo;否则我想我是只有出去的了。&rdo;

&ldo;我没有开玩笑，你爱住哪间住哪间，这小窟从此姓章不姓林，我今晚可是要回家的，在此之前还要从你原来的地方要回你的东西。&rdo;

今晚林致送给章一的，简直是她这段日子以来最大的惊喜，她已经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ldo;想谢谢我是不是？章一，林大哥既然对你许了诺就不会让你失望。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具，睡具也是定期换的，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学校。&rdo;

林致走到门口，章一拉住他的袖子。林致油腔滑调，&ldo;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真不想我走？若是你可以拿点实质性的东西来感谢我，我肯定是不走的了。&rdo;

章一明白真心感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有所表示，而林致永远都会保持他自己的方式，她松开手，&ldo;开车小心，林大哥。&rdo;

林致笑着提醒，&ldo;锁好门。&rdo;仿佛意有所指。

想不到公寓离学校这么近，林致告诉章一步行有近道可抄，根本不用担心迟到的问题。一切都没有改变，只除了放学后回的地方不同。她每天在学校吃午餐，晚餐会和林致一起，吃晚饭会带她去透透气，然后他再送她回去。

林致将安全帽扔给她，&ldo;戴上。&rdo;

她胆怯，&ldo;林大哥，可不可以不坐机车。我很怕，我只坐过一次摩托车。&rdo;但电影电视里的机车怎样骑，她也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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