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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谭云山怔了怔，苦笑摇头：&ldo;真的不认识。&rdo;

南钰凑近看他打量，带着探究和怀疑，然而对面是一双太过平和坦然的眸子，就像杳无人烟之地的一汪湖泊，宁静，安逸，别说看不出隐瞒和欺骗，看久了，还能让怀疑的人心生愧疚，无地自容。

险些被涤荡的尘华上仙赶紧别开视线，保住自己染满世俗灰尘的精魄：&ldo;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现在该你们说了。&rdo;

定好的事情，谭云山也不拖延，直截了当从二十年前开始，一桩桩一件件，包括应蛇，也包括他和既灵、冯不羁的相识，悉数讲给南钰听。

南钰不知道在日华宫灯之前还有那么多的事，听得一愣一愣。

白流双同样聚精会神，因为既灵刚刚只是三言两语讲明白了仙缘图、上古妖兽、六尘金笼和谭云山成仙之间的关系，但既无来历，也无经过，相比之下，谭云山讲的这些简直精彩出了好几座白鬼山!

时间缓缓流逝，待谭云山讲完，南钰嘴巴张得都已经酸了。

无暇其他，他直接伸手扒开谭云山衣襟，果然，三颗痣;再转头看既灵，人家姑娘已提好六尘金笼给他确认;末了，他瞅冯不羁，后者立刻举手自证清白：&ldo;我就是碰巧遇见给他俩讲了两句上古妖兽，作为一个一百二十岁的老人家，知道这些不稀奇吧?&rdo;

冯不羁的&ldo;身世&rdo;，是在谭云山的讲述间隙，他自己补充的，就是为了证明伙伴所言非虚，的确是从他这里得知的上古妖兽，而不是和九天仙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南钰点点头，修行这么多年，有机缘得知上古妖兽不稀奇，稀奇的是‐‐

&ldo;你为何不成仙?&rdo;

冯不羁翻个白眼：&ldo;你们就不能提些有新意的问题吗?&rdo;

南钰完全理解礼凡上仙的感受：&ldo;太奇怪了，这世上还有不想成仙的人?&rdo;

冯不羁看既灵，两位伙伴相顾无言。

&ldo;所以你们后面还要去找剩下的三个妖兽?&rdo;放弃探寻奇人异事，南钰拿起那张刚刚画成的完整仙缘图，越看越心惊。

那图绝对是来自仙界，图上将人间属于尘水的水系悉数标出，有些地方细到连他这个尘华上仙都容易忽略，然而尘水好画，妖兽难寻，至少他就不知道五妖兽的隐匿处，而且他敢保证，九天仙界里知道这事的上仙也不会有太多。三千年前的事啊，谁会吃饱了撑的去管已经销声匿迹这么久的上古妖兽?

这样一想，他再看谭云山的眼神就复杂起来，总觉得这人背后还藏着秘密。

&ldo;上仙看我也没用，我知道的就这些，所以只能继续去找剩下三个妖兽，&rdo;谭云山一脸真诚，甚至带着些许困扰，&ldo;或者上仙有心，帮着在九天仙界打听打听，我感激不尽。&rdo;

南钰终于相信这人真的再无隐瞒，相反，他可能比自己更想知道缘由。

本以为只是一伙不那么安分的修行者，这下倒好，越牵扯越牵扯不清，那上古妖兽也是，躲哪里不好，干嘛偏偏沿着尘水躲，一个幽村就得罪了珞宓和绮碧上仙，后面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呢，要是真惊动了仙界，他这个尘华上仙首当其冲……

既灵一眼识破南钰心思，这个成仙多时却仍带着少年气的上仙根本不善隐藏：&ldo;你不希望我们捉妖兽吗?&rdo;

她没谭云山那么假客气，还一口一个上仙，但又觉得叫名字别扭，毕竟才是第三次见面，索性就略去称呼了。

南钰倒觉得这样直来直去很舒坦，便也真心道：&ldo;捉恶妖、荡邪魔，本该是仙人之责，我们放任不管已然惭愧，哪有还阻拦你们的道理。不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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