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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ldo;真的?!&rdo;冯不羁以为自己听错了。

礼凡上仙认真看着他，点头，一字一句道：&ldo;从今往后，我再不来烦你，你长生不老也好，伏魔降妖也罢，世间任你逍遥游。有朝一日若变了想法，愿意成仙，可沐浴焚香，朝东南方供奉……&rdo;

&ldo;没有&lso;有朝一日&rso;。&rdo;冯不羁一听沐浴焚香就脑袋疼，直接打断。

礼凡上仙乐，干脆也收了话头，只道：&ldo;不过有两点我要讲清楚，一，无论我是渡不成你还是放弃渡你，都属失职，但这种事只要你我不声张，属于民不举仙不究;二，我未必会永远做这个礼凡上仙，若下一任上仙发现疏漏，前来渡你，你与他之间如何应对我不管，但你我之间……&rdo;

礼凡上仙没再继续，只定定看冯不羁。

冯不羁了然，用力一拍他肩膀：&ldo;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不管谁人来问，那就是礼凡上仙渡我不懈，是我顽固不化，抵死不从。&rdo;

礼凡上仙微微皱眉，意思冯不羁领悟得很透，但这话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别扭……

罢了。

不管怎么说，此事到今日，就算有个结果了。就像他说的，其实九天仙界没人关注一个凡人成不成仙的事，只是他司职礼凡，这就是他的职责。如今有了决断，于他和冯不羁都算解脱，至于失职之愧，只能在别处尽力弥补了。

利落起身，礼凡上仙同冯不羁道别：&ldo;保重。&rdo;

简单两个字，给这一场不知该说短暂还是漫长的相识，落下终结。

冯不羁也起身，难得正色施礼：&ldo;上仙也是。&rdo;

礼凡上仙笑意清浅，平和从容，周身飘逸仙气又回来了。不再流连，上仙转身扬袖，顷刻间风起，一朵祥云翩然而来。上仙乘云而起，归九天仙……

&ldo;你能松手吗?&rdo;

礼凡上仙回头看着死抓着自己衣角的冯不羁，一脸生无可恋。

&ldo;再等等。&rdo;冯不羁露出灿烂微笑。

礼凡上仙被这突来的示好弄得心里直突突，面上还要极力镇定，稳住仙姿：&ldo;我道过保重了。&rdo;

冯不羁没接茬，直接问：&ldo;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渡我的时候，怎么说的吗?&rdo;

礼凡上仙眨眨眼，是他产生了幻觉还是冯不羁失忆了，这话不是刚刚才聊过吗!

之前他的确没记住，但刚刚聊过的谁还会忘：&ldo;我说，成仙很简单的，只需要与我走一遭尘水，入了九天仙界你……&rdo;

&ldo;就是这个，尘水!&rdo;冯不羁眼放光芒，&ldo;这是啥河?&rdo;

礼凡上仙蒙了：&ldo;我二十年前和你说过的话，你现在才想起来好奇?&rdo;

&ldo;此时已也彼一时也，&rdo;冯不羁理直气壮道，&ldo;我俩不也是今天才交心!&rdo;

礼凡上仙对于被单方面认定&ldo;交心&rdo;颇有微词，但既然打定主意好聚好散了，也不差多说两句：&ldo;所谓尘水，是九天仙界的两条仙河之一。凡人得道成仙，即由尘水入仙界;仙人贬谪投胎，亦由尘水落凡间。&rdo;

冯不羁越听越觉得此仙河甚是凶险：&ldo;那如果一个仙人不小心失足落水呢，直接就投胎转世了?太草率了吧!&rdo;

&ldo;当然不会。&rdo;礼凡上仙扶额，&ldo;尘水自九天宝殿外起，途径五仙山，终在瀛洲归海，可以说蜿蜒整个九天仙界，要是随便哪里落水都投胎转世，仙界就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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