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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起,一念生,一念缘灭。
当这样的念头生出之后,王宝钏便如同受到了某种未知的、莫名的吸引一般,陷入一派混沌迷茫。渺渺茫茫里所见到的,便是一个衣着庄严华贵、看不清面目的古老神灵,对着她略作颔首,而后遥遥伸出一指。
一瞬间,前世种种,风黎此前于命书中所见,王宝钏与薛平贵之原本命运与轨迹,皆是落入王宝钏脑海中。等到王宝钏再睁开眼,还是那苦守了十八年的寒窑,还是那用过了无数次的纺织机。
自薛平贵随着大军远征西凉失踪之后,王宝钏便闭门谢客独守着这寒窑。而寒窑地处偏僻,少人往来,王宝钏又不是那等善于交际的,况且纵使是她口才出众,一个曾经的丞相嫡女,同那寒窑周围的无知村妇之间,又如何有过多的交流?因此即使是她因劳累过度而累倒在织机之上,也没有人来查看情况。更不能如昔日在相国府一般,有御医前来延医问药。
再度醒来,周遭的一切还是熟悉的、苦守了十八年的装饰与模样,手臂上的印痕与额头的大包昭示着她是如何于日间纺纱织布时,劳累过度一头栽倒下去。显然,她已经回了她心心念念的、原本的身体。
十指伸出,那原本是一双养尊处优的、白皙细腻的手掌,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也染上了如此多的风霜与印痕。便是不曾打水照镜子王宝钏也知道,她此时的模样定是憔悴的、苍老的、充满生活苦难与痕迹的,便如每一个被生活与苦难所磋磨的妇人一般。只因为在风黎占据王宝钏的肉身之后,纵使再如何的自欺欺人,匆匆一瞥间,她也曾记住过自己这般模样。
但她本不应当如此的,自幼锦衣玉食受尽宠爱的丞相嫡女,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落得这般田地?
一切,不过咎由自取。
但她已清醒得太晚太晚,若是再早上那么几年,她大可选择不去嫁那薛平贵,又或者早早改嫁。可现如今软弱且寻求遮蔽的念头不过是一瞬,王宝钏忽然就那么反应过来,执起一旁的柴刀将面前的织机砍碎,而后略作收拾,大步走出了这寒窑,走出了这耗费了她半生心血半生青春年华的囚笼。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好在,人生百年,她王宝钏还有机会,踏上另一条全然不同的道路。或许时日尚晚,但一切,并非来不及。
于无声处,于凡俗肉眼之不可见间,玄衣高冠穿着古朴且肃穆的风黎静静看着看着这一切的发展,原本漠然且倦怠的双目之中,终是升起几分涟漪。命书于虚空中显现,书页无风翻转,继而化作一男子,宽袍大袖剑眉星目玉冠束发,三分潇洒三分侠气三分书生意气以及十二分的仙风道骨,本当是一副俊采风流叫世间女子情动模样。只可惜不过巴掌大小模样,自是没那个资本,但饶是如此,也足以叫世间九成九的女子,为之爱心泛滥。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风黎。
“如此便足够?”
清清朗朗的话音,有如掉落了一地的乱玉碎琼。那命书显化的男子飘飞于风黎肩头,如幼稚且调皮的孩童般玩弄着风黎发丝,或打结或以之为滑梯或以之为秋千,口中亦是漫不经心道:
“你便不担心,有朝一日她又会重蹈覆辙?”
“与我何干?”
神灵普救众生,可并不是这世间所有的人,都能够得到神灵的拯救。冷酷虚伪也好无情也罢,风黎是神,却并不是那等依靠众生香火信仰的神灵,更不曾立下过所谓救苦救难救众生,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大誓愿。她之所作所为,全凭本心。
千万年前如是,千万年后亦如是。只是她本应当前往归墟陨落于天地间的,自此以后天地是祂众生是祂日月星辰是祂花石草木是祂却又不是祂。但偏偏,有痴恋纠缠入于心入于骨者不愿接受之结局,于去往归墟的道路上将祂拦截了回来。至于所谓操控更改命运与生命轨迹的术法,亦不属于祂之职责权柄所在。
神灵慈悲且残忍,无情而又有情。纵使有着摘星挪月一念花开手握四时轮转众生生死沉浮的力量,可自古以来,沉眠的、陨落的、为众生所遗忘的,从来便不在少数。
在那颇为久远的时光里,在风黎本以为自己也要陨落
于世间去往归墟之前,祂其实已经见证过太多的离别与遗忘。不管是人类还是神灵,在漫长的时光面前都总是无知且浅薄,再深刻的过往与记忆,都终将埋葬。
原本的风黎亦应当如此,只是祂没有想到的是,会有神灵愿意为祂散尽一身神力,只为将祂唤醒。
千年万年,在于永恒的黑暗中沉沦了无数时光后,风黎终是,再度回归了这世间。然而这并不代表,祂便因此变成了一个博爱且仁慈的神灵。众生苦难与沉沦,祂或许能救之一二,又怎能一一拯救过去?便是日后这王宝钏又再度迷失了自我,又与祂何干?
便是无所不能的神灵,也终究,不能成为凡人永恒的依靠。
随着王宝钏离开这禁锢了她十八年的寒窑,身影渐行渐远。风黎与那命书所幻化而成的男子,亦消失于此间。
千里之外的西凉国,已然贵为国主的薛平贵只觉得做了一个极为不好的梦,可惜梦中内容迷迷糊糊的,竟是叫他记不得半点。以手扶额,心中惴惴,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却又实在是说不清楚也到不明白,这样的感觉究竟因何而起,又将应在何处。
未几,有游商献上宝物,求见西凉王。薛平贵勉强打叠起精神,随着左右前去接见。不成想那游商见到薛平贵面容之后,心中激动,不管不顾之下说破了薛平贵尚有糟糠之妻一事。薛平贵心中恼怒那游商不懂看人脸色,不识大体,可看着左右皆是西凉旧人,不得不将情绪藏于心中,故作了一副深情模样,应对众人。
自是不知晓,玄衣高冠衣着古朴且肃穆的风黎同那命书所化的男子无声无息出现于西凉王宫之中,随着风黎指尖点出,一丝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明光自薛平贵身上飞出,落入风黎指尖,而后隐入风黎体内。
说不清且道不明的感觉再度浮现,人还是那个人,却又似乎有所不同。于西凉王宫内诸多宫人所见,这位国主身上,忽地就少了那么几分使人信服的感觉。仿佛这惺惺作态的中年男子,面目竟是如此令人作呕也如此丑陋,委实没有半点风度。
但这之后发生的一切,已然与风黎没有太多关系。祂不在乎也不愿去关注,事情的结局又将会走向怎样的发展。随着风黎将薛平贵身上那点明光纳入体内,命书幻化的男子目中闪过几分莫名的情绪,而后翘着小短腿自风黎发丝间从上往下滑落,于风黎眼前再度还复成命书模样。书页翻转,无形的漩涡形成,风黎于西凉王宫中,王后代战所在方向遥遥望过去一眼,目中无喜无悲,而后踏入漩涡。
钱塘江山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西凉后宫之中,王后代战自漫长的幻梦中醒来,她似乎学到了很多很多,却又好像放弃了许多许多。只是那原本流淌于心间的,爱恨纠葛诸多痴妄,仿佛冰消雪融般,再不见定点痕迹。见得薛平贵前来,主动道出其实早在十八年前便娶有原配且原配情深意重甘愿为自己苦守寒窑十八载一事,也不过是略作点头,不管是面上还是目中,都没有太多多余的情绪。心中更是隐隐生出尘埃落地之感,仿佛在诉说着,终于来了。
这同薛平贵料想中的反应并不相同,多年夫妻,即使薛平贵对代战有所欺瞒,可他终归是了解代战的。在薛平贵原本的设想中,代战得知真相后或许会愤怒、会不甘、会有所怨恨与悲伤,可终究在他的安抚下,这位骄傲的西凉公主,而今的西凉王后,最终会认命、会接受这一切。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更何况王宝钏本就是原配且对自己情深意重,薛平贵相信,代战会理解他的。大不了待得他从中原接回王宝钏之后,随便予她一处宫殿安身便是。当然,如果代战实在不愿意的话,待得风头过去,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处置。
然而薛平贵满腹的心事与打算在看到代战那没有过多波动的表情时却又似乎落了空,心更是一点点的沉下来。男儿薄幸,可女子一旦狠下心来,往往便没有任何回头路可走。此时的薛平贵或许并没有意识到代战真实的想法,可心中弥漫着的层层不安,却叫他觉得有什么脱离了掌控。
故而话风一转,却是同代战提起两人所生下的孩儿及前任的西凉国主及王后在世时,对两人孩儿的诸多种种期许来。
薛平贵心知,做为女子,做为母亲,孩子总是最能触动她们软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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