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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起初（第2页）

“你们有自己的路，我不能帮你们。如果信仰

我会让你们变成如今这样，我宁愿你们别信仰我。”

玄女离开了那株她一直待着的银杏，她告诉部落的人要依靠自己的力量。

————

她从未想到过，她会被圈禁起来。

这时尚且没有后世那样精美的鸟笼，关着她的是一个巨大的木笼。木材是她常年待着的那株银杏，部落的人认为这棵树沾染了她的神力，是神树。

她不明白为何会变成现在这种境况，她陷入了沉思。

没过几天，夜深之时，一个熟悉的人来到了木笼前，小声同她说话。

“玄鸟大人，我放您出来。”已经是个老人的他吃力地举起一把石斧，用力地砍笼子。

“你放我走，你就会死。”她凝视着他，这是她看着一点点长大的人。

不仅是他，她陪着这个部落一年年成长。

“当年我希望您留下，从未想到过您是神仙，只是觉得您若能再留些时日就好，可绝不是想让您成为笼中鸟。我们已做错了事，不能一错再错了，您快些离开吧！”

“你真的觉得我会被困住吗？这里动静这么大，若不是我布了结界，你早就被发现了，傻孩子。”玄女叹了口气，那木笼轰然倒塌。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玄女幻化为真身。

“那您为何还不快走，若是他们想伤害您！”

“我只是想看看，若我不愿意帮你们，你们会不会做出改变。”若他们变了，她愿意继续留下。

“他们，没变……”他语中尽是颓然，他左右不了所有人的想法。

“你可曾想过，只要我还在这里，投鼠忌器，别的部落不敢来犯，可你要将我放走，其他有信仰的部落很快就会知道，这里便会覆灭了。”

“您已在三十年前救了我们一次了，您又不欠我们的。部落如此对您，您何必留下。”

“我已是逆天而行，如今看来，终究是败了。我要走了。你们想去征讨别人，殊不知别人也想征讨你们。这一战，你们已到末路。”她或许从一开始便做了错误的选择，当部落直接找她解决问题而不是向她请教时，她便该走了。

“我会留在部落，直到战死。”

他其实已经不年轻了，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三十五说是垂垂老矣的长寿之人都不为过，若非玄女一直留在这里，或许他早已死了。

“你将会为一方首领，得天下万民。”

一语成谶。

“玄鸟大人，我已老了。”

玄女只是笑了笑，她该走了。

————

直到不知多少年后的一天，大雾弥漫，天地昏暗，她再次降临人间。

彼时她乘丹凤，御景云，服九色彩翠之衣。

而那个祭拜的她的人，仍是故人。

只不过故人早已逝去，面前的是不知多少次的转世。

她的预言成真了。

“汝有疑，可问也。”

她注视着面前因虔诚叩拜而额头满是鲜血的人。

“蚩尤暴横毒害需黎，四海嗷嗷莫保性命，欲万战万胜之术，与人除害可乎？”

“可。”

这是她的第一个弟子，她以此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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